此前,傲农生物披露了2023年业绩预告,预告显示,预计2023年公司亏损30亿元到36亿元。业绩的巨亏,加上周期之“困”,当然也足以让这家猪企徘徊在退市的边缘。傲农生物在公告中披露称,预计2023年期末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资产为-7亿元到-10亿元。若公司2023年期末经审计净资产为负值,公司股票将在 2023 年年度报告披露后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。
据悉,在生猪养殖行业,傲农生物此前一直被视为“养猪黑马”,经过了2019年至2022年的激进扩张,这家成立于2011年的猪企,一战成名。然而,随着猪价持续下行,傲农生物的“养猪神话”也随之快速破灭。其业绩已经连续三年巨亏,若按照2023年亏损30亿来计算,3年时间傲农生物累计亏损将超过55亿。对于傲农生物而言,如何避免退市、快速走出亏损泥潭无疑才是当下的工作重心。和大多数养猪企业一样,傲农生物是从饲料业务起家的。2011年,傲农生物的创始人吴有林从大北农离职,成立了傲农生物的前身“傲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”。由于饲料行业当时已经有新希望这样的巨头存在,竞争尤为激烈,于是吴有林选择了走差异化路线——将重心放到乳崽猪业务上,推出了母仔一体化养殖的相关产品,并首创“仔猪营养三阶段”的喂养模式。
凭借着差异化的打法,傲农生物从竞争激烈的饲料行业中成功突围。2017年,傲农生物成功在上交所上市。同多数的猪企一样,傲农生物的转折点出现在2019年。受到非洲猪瘟的影响,当年猪价迅速上涨,从最开始的5元左右/斤上涨到超过20元/斤,在猪价大幅上涨的推动下,傲农生物毅然选择加码养猪养殖业务。根据数据显示,2018年傲农生物的生猪养殖规模不过42万头,而到2022年其生猪养殖规模已经膨胀至519万头,直接翻了12倍。选择加码养猪养殖业务后,傲农生物的业绩和股价都取得了亮眼的表现。业绩方面,2018年傲农生物的营收为57.62亿,净利润则只有3013万;到了2年后的2020年,傲农生物的营收已经飙升至115亿,净利润则上升至5.73亿。而股价方面,傲农生物从2019年最低的不到6元上涨至2022年最高的28.49元,总市值一度接近250亿。随着业绩和股价的双双大涨,成立于福建省漳州市的傲农生物,除了“黑马”之外,又被外界称为福建的“猪王”。2021年,随着“最强猪周期”走向结束,猪价开始快速下行,从巅峰的接近30元/斤快速下行至10元/斤。由于傲农生物是从饲料业务转型到生猪养殖行业,对于成本把控上并没有太大的优势,于是从2021年上半年开始,傲农生物开始亏损——2021年第二季度亏损了3.4亿,并一直亏损至今。当下,傲农生物的黑马“神话”已经走向破灭,且因为猪价下行导致资不抵债,傲农生物可能将在 2023 年年度报告披露后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。
一旦真的因为资不抵债退市,那么傲农生物就不能再从市场上公开融资,这对于企业而言,则是灭顶之灾。一方面,目前猪价依旧低迷,据农业农村部监测,2月18日的全国农产品批发市场猪肉平均价格为22.37元/公斤,相较于节前下降2.6%。此后,2月19日至2月21日的全国农产品批发市场猪肉持续下降至21.08元/公斤,相比节前的22.95元/公斤,下降了8.1%。而傲农生物的业务营收主要还是来自生猪养殖,在猪价持续低迷的情况下,傲农生物越卖越亏的局面短期难以改变。
根据其财报显示,截至2023年三季度,傲农生物的总负债为147.9亿,资产负债率高达89.41%。其中,流动性负债合计为115.5亿,短期借款就达到了40.51亿,还有应付票据及应付账款为39.18亿,而当期傲农生物的货币资金只有2.995亿,显然不能覆盖流动性负债。在生猪价格持续低迷且自身又负债累累的情况下,如果傲农生物想要渡过难关,靠自身的实力已经不大可能。其实傲农生物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所以从很早开始,傲农生物就向外界发出求救的信号,寻找“白衣骑士”。根据公告显示,2023年吴有林宣布减持不超过10%股份,以引进国有战略投资者,并向傲农生物提供不超过5亿元的财务资助;两个月后,漳州国资受让了5.05%股权;到了2023年底,吴有林实际控制的傲农投资又将5.23%傲农生物股权转让给平潭天添资产,不过由于债务过于庞大,这些资金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。此外,吴有林还曾经向自己的老东家大北农求助——希望通过增资扩股的方式,向大北农转让傲农生物51%股权。然而,在大北农与傲农生物签署投资合作协议半个月后,傲农投资和吴有林的股权却突然被司法冻结;双方合作再生变数,在2023年12月26日,傲农投资、傲农生物和大北农宣布终止意向合作协议,吴有林的希望就此破灭。当下,傲农生物正处于两难的境地,面对持续低迷的大环境和庞大的负债,傲农生物想要走出困境,依旧很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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